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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庆文苑|六月,飘着粽香的北方

发布时间:2021-06-10 00:00:00| 作者:

    “粽子香,香厨房。 

    艾叶香,香满堂。

    桃枝插在大门上,

    出门一望麦儿黄。” 


      这江南的民谣,说的就是端午日家家户户的民俗景象。吃粽子是南方过端午的习俗。小时候生在北方的我,讲真没吃过粽子,具体说是上大学之前都没看到过粽子。母亲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,直到现在,也不会包粽子。

     

      印象中 ,我第一次吃粽子是女儿五岁的时候,楼下菜市场有个操着南方口音的大娘,把煮好的粽子放在盛水的盆里叫卖。给孩子买了几个,一家人才尝到粽子的糯香。


      小时候的端午很简单。大清早儿,孩子们还在梦里,母亲就把祈愿的彩线系在我们的手腕上。早晨起来孩子们会踏着露水,赶在太阳还没出来,与村里的小伙伴一起出发去草原。

     

      童年的端午,采黄花、采艾蒿、煮鸡蛋是记忆中端午的标配,压根儿就没有粽子的概念。端午那天,孩子大人也不在意露水打湿的裤脚,在草甸子上寻找着散发着清香的艾蒿和黄花,等太阳出来每个人手里都采了一大捆,然后心满意足的抱回家。


      端午的早餐,母亲会煮上一盆土鸡蛋,再给我们包点儿馄饨。平日,篮子里的鸡蛋是留着换钱的,只有这一天,孩子们可以敞开量儿吃上一顿。然后,再揣着一个鸡蛋上学去。孩子们下课,大家就蹲在地上玩磕蛋的游戏,看谁的蛋皮先碎,谁就输啦。在这一磕一碰的童年里,我们无忧无虑的快乐着。

     

      第一次包粽子,我是跟着对门的张阿姨学来的。煮过的艾叶包裹着泡好的糯米与甜枣,用剪好的白线竟然也缠绕成颗颗饱满的四角绿粽。原来我这个地道的北方人,也可以给孩子包出香甜粘糯的美食。


      端午的早晨,当先生把一串串七彩葫芦挂在窗外的时候,粽子的清香已经缓缓地从锅中溢了出来。我满足地站在灶台旁,等候着香气弥漫满屋的时刻,等候着女儿醒来剥开粽子开心的样子……这种等待,是幸福的,那是专属于妈妈的,简单而又充实。我也学着母亲的样子把彩绳系在孩子的手腕,把带着香草味儿的荷包放在女儿的枕边。


      二十多年过去,端午包粽子,在我这里自然而然地变成了一种习惯,尽管没有南方人的讲究,还是习惯了超市里挑选食材的享受,习惯了围着灶台蒸蒸煮煮的乐趣,似乎只有粽香飘过的端午,才更有家的味道。


      其实,有些味道,已经在漫长的时光中与故土、乡情、念旧的情感和信念混合交织在一起,才下舌尖,又上心头,分不清哪一个是滋味,哪一种是情怀。


      跟南方的赛龙舟、悬菖蒲、包粽子一样,北方的采艾蒿、挂葫芦、煮鸡蛋已经成为北方端午习俗里隆重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夜市上卖葫芦的、卖香包、卖五彩绳的排成一条街,大大小小,花花绿绿。


      女儿离家在外 ,很少回来,她会把南方的肉粽大包小包的寄回来。每到端午,我们依旧折一段柳枝把七彩的葫芦挂在窗外,绣制的荷包挂在床头。只是我们不再买漂亮的彩绳,因为当年床上那个熟睡的小娃娃,早已长成了大姑娘,在异乡有了自己的生活。

     

      今年踏青,只有我和先生。我们驱车去了固山贝子草原。远远的看着遍地黄花,行走在万花丛中,面对大自然蓬勃顽强的生命,少了采摘的冲动,却多了一份由衷的敬畏和尊重。


      六月的草原,天很蓝 ,飘着西瓜味儿的风,把深深浅浅的思念都变成丝丝缕缕的风和日丽。愿未来,岁月如歌,情浓如粽。日子干净,所遇皆是柔情。


    作者简介

    霍春艳,笔名雁字。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,大庆市作家协会会员.现在让胡路区民政局任职。喜欢读书、旅游,作品以散文、诗歌见长。有作品发表在红袖添香,天涯论坛,榕树下等文学网和《岁月》《天津文学》《北极光》《诗刊》《大庆作家》《松基三井》《大庆日报》等杂志报刊上,出版文集《余味》。